(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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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堂吉柯德想像中,那匹羸弱的老马是健壮的,起码和印象中的自己一样充满斗志。于是,他觉得自己可以打败风车变成的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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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生初入观,似有不甘之心,自谓大志未酬而遁于山林,非名士之风范,时有嗟叹。道观居士稍做宽慰,云太先生名满天下,于朝廷多有牵扯,不宜坐罪,居士又每日邀先生品茶,是道诗书桑麻,于天下之事,竟不着一字。一时无事。
那取水女子依然每日下山。逢先生晨读时,值女子出门取水,相见一笑,彼此无话。只平日端茶送饭,言语二三。居士未尝道及女子,先生亦不多问。
如此经年,乃见得太先生传书,云“朝廷日衰,恐天下有变,宜做揣度”,先生竟欲出山,语于居士,寥尽辞谢之意。居士也不挽留,道“甚爱先生之才气,然贼王之业,非一时之势,非一人之力,唯先生血气方刚,恐陷于宵小。”先生一笑,拱手云“居士赐教”。居士唤来那每日下山取水女子,笑云“十八年前,坐朋党案,故人尽去,唯某携旧人之后遁逃山林。今观先生为人,料可托付。瓶儿身世飘零,然有巾帼之志,望先生不弃。其虽女流,然有护身之术,亦可保先生平安。”先生正要推辞,那居士又云“此亦太先生之意。虽有为难,但请携往太先生处即是”说罢,双手一拱道“不送”,转身入关,不再搭理。
先生正无奈,瓶儿微道“先生走吧,大丈夫胸有天下,岂不容小女子”,乃勒马下山。 先生乃取道京城,虽乱世却无有惊险。晨读夜诵,瓶儿莫不相相伴,或添茶或墨,宛如天设一双。偶能吟哦唱和,甚是闲逸。先生乃知瓶儿亦工诗书。益爱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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